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迅雷快走到盡頭了。
這是大股東雷軍不忍看到的,他曾以金山、小米等主體向迅雷投資,拿下了后者40%以上的股份。
所以,前段時間的“真假迅雷”內訌鬧劇,被認為是迅雷元老與資本方的一場斗爭。
資本在這個市場總是贏家。
2017年的最后一個月,迅雷創始人鄒勝龍“解甲歸田”,將他養育了15年的迅雷托付給了元老們認為的“野蠻人”。
但對于鄒來講,這可能是迅雷活下去的唯一機會。
自2015年第三季度以來,迅雷便陷入虧損,至今無法自拔。
而小米系王川、陳磊所帶來的云計算和區塊鏈,似乎讓迅雷有了新故事可講。
資本變局迅雷也曾是市場的天之驕子。
2002-2010年,它在下載領域拿下了80%的市場份額。
當時,迅雷和QQ同為裝機必備,市占率絲毫不遜于QQ。
到2010年,其營收就將近4 000萬美元,凈利潤達847萬美元。
在國內下載市場一枝獨秀的迅雷,一心謀求上市,去做更大的事。
只是,納斯達克的鐘并沒有那么好敲。
2011年7月21日,迅雷上市的鐘聲沒有響起,傳來的是推遲上市的消息。
此后兩個月,迅雷先后4度推遲IPO,融資額從2億美元降到7 800萬美元。
上市折戟,資本風暴是原因之一。
同一時間,盛大文學宣布無限推遲IPO,土豆網同樣一波三折。
美國市場突然不喜歡中概股了。
但迅雷的問題遠不止于此。
單一的廣告收入,致命的版權糾紛,才是其上市艱難的核心問題。
2009年到2011年第一季度,迅雷收到涉嫌侵權的訴訟累計高達244起。
IPO推遲兩個月后,仍有33個侵權訴訟尚未宣判,索賠總金額約340萬美元,占到迅雷上一年凈利的40%。
可上市停不下來了。
IDG、晨興創投等已套在迅雷10年左右,他們迫切尋求退出路徑。
調整模式,梳理版權,為了迎合美國資本的眼光,迅雷不得不做出一些“成績”。
而這,也為迅雷未來的衰落埋下了伏筆。
2014年4月,用戶發現迅雷上諸多好萊塢大片、熱門美劇下載鏈接失效了,他們被告知“該資源被舉報,無法下載”。
這群用戶大部分是付費會員,而當時迅雷會員收入占到了總營收的60%。
同年6月,迅雷在納斯達克登陸成功。
沒有足夠的優質資源,擅自犧牲會員權益,迅雷老用戶開始遠離。
2014年Q3財報顯示,迅雷約30萬名現有訂閱用戶的服務已停止。
其當季利潤也大降94.7%,一年后開始虧損,直到最近一個季度也未能翻身。
自救的藥看到這個爛攤子,小米CEO雷軍應當比鄒勝龍更焦慮。
2014年2月和4月,雷軍主導了小米、金山軟件對迅雷的投資。
是年6月的招股書顯示,迅雷IPO后鄒勝龍持股9.5%,而小米持股28.8%,金山軟件持股13%。
手握41.8%股權的雷軍,急于自救。
他三顧茅廬請來了騰訊云總裁陳磊,擔任迅雷旗下網心科技CEO,從此講起云計算和區塊鏈的故事。
模仿比特幣當時市場,視頻、直播、下載類企業對于帶寬資源的需求尤為旺盛。
但中國寬帶資源由電信運營商壟斷,其成本相當于美國的4倍。
陳磊的到來,便是研發一項叫作CDN的技術,利用民用閑置帶寬和存儲資源,做到帶寬成本的P2P共享。
共享經濟,通過2015年滴滴和Uber的補貼大戰在市場上掀起風口。
同年,優酷土豆推出帶寬共享路由器,安裝用戶根據帶寬貢獻值獲取優金幣,1 000金幣可兌換2.4元;按相似邏輯,迅雷推出“賺錢寶”,安裝用戶根據帶寬貢獻值獲取“迅雷水晶”,10 000水晶可以兌換1元。
這使其成本高漲。
迅雷2014年季度研發費用在500萬美元左右,到了2017年,其季度研發費用增長至1 500萬~1 800萬美元。
這些費用主要用于網心科技賺錢寶。
研發成本之外,帶寬成本也在攀升。
2014年到2016年,迅雷帶寬成本分別為3 354萬美元、3 722萬美元、5 513.5萬美元,占收入比分別為24.7%、28.6%、35.1%。
到2017年上半年,這個數字超過了45%。
但成本犧牲并沒帶來好效果。
賺錢寶銷量不過30萬,這樣的點位規模難以構建一個穩定的CDN服務網絡。
加之阿里云、騰訊云等巨頭的進入,CDN的戰場已經不受迅雷掌控了。
好在區塊鏈和數字貨幣概念來得及時,陳磊升級賺錢寶為玩客云。
在玩客云的獎勵機制中,陳磊利用區塊鏈技術設計出的虛擬數字資產玩客幣(目前已更名為“鏈克”),取代了此前的現金獎勵制度。
玩客幣的產出機制為,第一年每天產量約164萬個,每天產量固定,每一年減半一次,共計約為15億個。
系統基于礦機硬件能力、上行帶寬、可共享存儲大小、有效在線時長等貢獻進行評分,按照分數權重向全網礦機分配當日的玩客幣。
這與市面上火爆的比特幣挖掘機制如出一轍。
根據比特幣交易平臺Bitstamp顯示,2018年1月8日最近24小時比特幣平均價格為16 855美元,市場極其火爆。
但在國內市場,比特幣交易已被叫停。
投機的玩家們被成功引誘到玩客幣上,并試圖將交易比特幣的一系列玩法,復制過來。
在淘寶、閑魚等交易平臺上,一臺原本為399元的玩客云硬件,一度被炒至3 000元以上。
近10倍的價差并沒有成為阻礙交易的鋼板,交易記錄成千上萬。
而根據網友的拆機圖,推測玩客云硬件成本不超過100元。
2017年11月4日,數字貨幣交易所CEX,宣布上線玩客幣,并將其簡稱定為WKC(WanKe Coin)。
從最初的0.1元,到最高時超過9元,40天價格漲了90多倍。
這直接助推了迅雷股市的增長,2017年7月31日-11月31日,4個月其股價漲幅約770%。
身居邊緣的迅雷,看似正在重回市場主流。
事實真的如此嗎?這個倚仗概念逆襲的故事,能否有個美好的大結局?“灰犀牛”在京東超過600萬的預約買家中,家住武漢的孫遠航以399元搶中兩臺玩客云,并以1 600元在二手平臺上賣了一臺。
但他很快后悔了,出手之后,玩客云便漲價到3 000多元。
不少玩家會選擇囤積玩客云。
其日常運轉每天可獲得約10個玩客幣,而玩客幣以9元/個計算,1臺機器1年便有3萬元收益。
但也有人質疑,玩客云、玩客幣的消費還能持續1年嗎?玩客云構成迅雷CDN服務網絡,產生玩客幣;玩客幣市場行情決定玩客云銷量,影響著CDN服務網絡的鋪展;而CDN服務網絡的發展,又是玩客云、玩客幣存續的關鍵。
三者相互依存,缺一不可。
目前,市面上滿負荷運轉的玩客云在10萬臺左右,相較于之前的30萬臺賺錢寶,其帶寬貢獻不及50%。
這樣的點位數,滿足不了一個穩定的CDN服務網絡的運行。
那玩客云點位數未來的增長將如何?這要看玩客幣的市場行情。
之所以有人質疑,就是因為玩客幣現在火爆的市場行情,掩蓋不了它的本質問題。
要知道,玩客幣不是比特幣。
回歸理性的玩家會發現,它就像一家超市的會員卡積分,超市倒閉積分則毫無用處。
如果迅雷CDN服務網絡發展不順利,玩客幣也會面臨同樣的境遇。
與積分最大的不同是,玩客幣等虛擬貨幣正受到監管層的審視。
政策是企業在經濟市場中最擔心的“黑天鵝”,跨境電商已經成為先例。
2016年4月,“408新政”頒發,海淘稅收提高。
境外化妝品與母嬰品類的利潤降低,使以保稅模式為主的跨境電商企業成本上漲。
政策對于風口的擴散關系本不大,紅利使然,無論政策利好利壞皆有成長的空間。
但“408新政”一直在延緩,從延緩一年到延緩2017年底,股市可以守望,當事人卻玩不起。
由此,這陣跨境風撞上了柵欄。
而在迅雷這里,政策監管很可能是一頭“灰犀牛”。
推出RRCoin的人人網,在2018年頭兩個交易日股價大漲76%。
但1月8日,監管部門約談人人網,RRCoin項目確認“翻車”,私募開始通知退幣。
被稱為“又一個迅雷”的人人網,故事已被監管層中斷。
那同樣的故事,迅雷還會一直講下去嗎?時間會給出最終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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