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恐怖組織 ISIS 不但不給錢而且要人命,想加入的信眾還是趨之若鶩。
ISIS 有什么樣的魔法?事實上,一個很壞的組織,也可能會使用高明的方法。
本文作者本文作者 x1ang.li,全棧工程師 / 撰稿人;Yikai,線性資本投資經理。
聲明:線性資本堅決反對任何形式的恐怖主義,這里僅僅討論方法論 —— 一個很壞的組織,也可能會使用高效的方法。
這些方法,就像一把鋒利的刀,好的人拿了干好事,壞的人拿了干壞事,刀還是那把刀,并非好刀亦非壞刀。
我們希望更多的好人能學會用刀。
小線說一方面,很多創業機構下了血本給大量錢股權但依然門可羅雀;另一方面,恐怖組織 ISIS 不但不給錢而且要人命,想加入的信眾還是趨之若鶩。
ISIS 用了什么樣的妖術?小線菌今天遇到了兩位腦洞大開的朋友,非得跟我捯飭捯飭 “創業公司能從 ISIS 學到什么”。
小線菌最初是拒絕的:為改變世界而生的 startups,怎么能跟臭名昭著的反人類的恐怖組織掛上聯系呢!可聽了半天小線菌也暈圈了,覺得似乎有那么些道理,于是把他們的理論擺出來給大家看看,大家一起聊聊。
引子:“作為一種操作系統的伊斯蘭”去年1月《查理周刊》遭恐怖分子血洗、以及去年11月14日 發生在法國巴黎的連環暴恐襲擊事件讓一篇題為《作為一種操作系統的伊斯蘭》徹底火了。
該文提到:“伊斯蘭教對信眾的從生到死的生活準則都做了規定, 這樣只要當上信徒后,不管是在北非沙漠還是東南亞海島,每日的生活和遇到的各種情況就都有同樣的規章可循。
”問題來了。
自從 ISIS 成立以來,有很多人(包括許多來自西方國家如俄羅斯、英國、法國甚至丹麥)前赴后繼地從全球各個角落要求加入。
一篇報告指出,截止 2015年3月,有 20,000 多名外國人加入了 ISIS,這其中大約 20%來自西方國家,這是非常令人震驚、痛心疾首的。
因為加入 ISIS 并不意味著榮華富貴、一步登天或者在經濟上有顯著的提升。
恰恰相反,大多數 ISIS 成員在加入 ISIS 之后的生活條件并不會得到太大的改善,但卻很有可能丟掉性命。
我們看到一個英國的工程師,在當地過著豐衣足食小康生活,卻突然放棄發達國家的中產生活,而去沙漠國家參與所謂圣戰,忍饑挨餓,而且冒著貧窮、死亡的風險…… 為什么?因為參與感。
紀律與參與感前文提到,伊斯蘭教對信眾的從生到死的生活準則都做了規定。
大家可能會以為,ISIS 變本加厲的教旨、極端的瘋狂行為會導致教徒因受不了戒律而紛紛退出,至少也應該在戰斗力上消極怠工。
然而事實卻并非如此。
佛教以前是允許吃肉的,為什么在梁武帝之后,在中國主流的佛教禁肉,卻沒有再改回去?我們認為,很多人心中的紀律約束一定程度上是人的一種精神需要。
如果人不被一種紀律所占有,那么別的紀律約束就會占領這塊地盤。
當代的創業企業,尤其是科技企業,會受一些新潮的 “人性化管理” 等理論所干擾。
大家在擔心:如果強調了 “紀律” 以后,員工的積極性會不會隨之下降?殊不知,“齊勇若一” 的紀律約束不但是企業過程控制的重要環節,同時也是提高員工留存率的法寶。
對于員工而言,一個企業是否像鐵一樣執行制定的紀律是檢測企業是否在正常軌道上運行的試金石。
具體地說:員工們除了在關注工資是否按時發放、獎金是否豐厚以外,他們還會關注企業是否會像機器一樣周而復始地運轉。
在他們心目中,嚴明的紀律往往意味著安全感,讓他們認為自己是企業永動機的一部分。
反之,如果公司(包括初創公司),擁抱過多的流程創新,他們就會主動渙散掉自己的人心。
一句話:有紀律的企業有向心力,無紀律的企業有離心力。
更透徹的結論:在大多數場合,有一個 “還湊合” 的紀律約束,遠遠好于沒有紀律約束。
這聽起來匪夷所思,令人哭笑不得,但是已經被無數案例所證明。
這也說明為什么中國經濟的龍頭是華為、萬達這樣實施準軍事化的管理集團。
當然,這里有一個大前提,我們需要重新定義什么是紀律。
在信息時代,紀律不再是以往的 “上午 9 點打卡”,而是 “提交代碼前必須先進行單元測試” 這類。
群體行為與參與感一群人面對一堵墻一起扔石頭,這是一種群體行為。
我們經常在網上見到所謂 “蓋樓” 行為,從前在各種論壇、貼吧、留言板上,現在在微信群內,許多人會選擇自發地復制粘貼一段相同的話。
當數以千計、萬記的用戶都參與到相同內容的復制粘貼中時,會形成一股壯觀的力量。
最典型例子是貼吧中頻發的 “爆吧” 行為。
沒錯,他們前陣子還遠征了 Facebook,人民日報還發文《相信你們》表示肯定……如果你是帝吧玩家的話,對這個詞應該非常熟 (zi) 悉 (hao)。
爆吧行為的心理學分析是另一個很大的課題,我們這里不作詳細探討。
但能讓那么多用戶同時參與到一個事情中來,其中很重要的因素就是,這件事情本身能夠為用戶提供很強的參與感,讓他們感覺到自己是整件事情的一部分。
這也就解釋了團建、聚餐等的必要性。
表面上看起來,旅游、年會、吃飯、抽獎這些事情和工作根本無關,為什么企業還需要調動資源組織這些活動?目的就是創造機會讓員工集體做同一種事。
Again,在特定的場合,“讓全體成員一起做某項無意義的事” 有時候比 “讓某個小分隊單獨做某件有意義的事” 更值得。
愿景與參與感 與面向所有會上網的用戶、僅僅是復制粘貼或者簡單再創作的爆吧行為相比,ISIS 所面向的人,橫跨各行各業,包括工程師、金融、軍事等等人才,技術要求更高。
那么 ISIS 是如何將如此復雜的大項目(建國),與參與感聯系起來的呢?答案是愿景。
什么是愿景?那些被 IS 散布的音視頻里面就裝著愿景。
當然,愿景這是褒義詞,不應該用于反面的事物上。
那么正面的例子有哪些?游戲中的大地圖是很好的一個例子。
我們在玩植物大戰僵尸、憤怒的小鳥等游戲時,總有個大地圖,然后再分成具體的一道道關卡。
每次完成小任務通過關卡時,就能看到自己的成就、以及在所有的成就里已經實現了多少。
大地圖的存在保持了游戲玩家粘性。
那這個游戲真的這么好玩,讓人即刻上癮嗎?并不是。
事實上許多游戲都非常耗費腦力,你需要反反復復玩同一個關卡,是很機械化、重復化的事情。
投射到創業企業中,就好比有個 bug 反反復復調不通,這會帶來挫敗感,當你的挫敗感積累到一定程度后員工就會想跳槽(換個游戲玩)。
而全局地圖能在你不斷挫敗的時候,非常有效地繼續調動你的參與感。
許多創業企業抱怨說,我們開出比市場價高的工資,卻還是招不到人。
其中一個重要因素是,很多 TMT 行業的大多數職位,比如 iOS 工程師,Android 工程師,都是已經固定的模式,嘴上號召 “創新” 的企業,實質職位描述中又缺乏創新的柔性,卻往往用公式化、符號化的噱頭來吸引人才:五險一金、假期、旅游、沙發代替格子間、扁平化管理、簡單的人際關系等等……第一個吃螃蟹的人當然很有創意,可是大家都這么說,你的吸引力就沒有那么強烈了。
這些描述并沒有強調員工能獲得的參與感,也沒有把公司的愿景和員工聯系起來。
公司更應努力在員工社群中建立默契,大家才會齊心協力去做一件事情。
因此,創業企業在招聘、融資、銷售時不能只強調崗位,而應該把崗位和企業的愿景聯系起來。
例如某個機器人公司的最終目標是用機器人治療孤僻兒童、為老人提供陪伴、或者用機械手幫助殘疾人,這個愿景能幫很多研發人員從枯燥的崗位上解放出來。
另外,這愿景最好和員工的生活經歷直接相關,例如他的親人恰好是需要該機器人的幫助的,他一定會有更強的參與感。
信息流通與參與感不可否認,即使在通訊極為落后的地區,ISIS 也擁有極強的,跨國界的信息輸送管道。
發達的情報網,不但有助于提升組織的資源整合能力,同時也是籠絡人心的重要環節。
《孫子兵法》:“若驅群羊,驅而往,驅而來,莫知所之。
” 冷兵器時代,許多國家都有自己的愚兵政策,即將領的決策不會讓下面的人知道原因。
士兵們在完全無條件服從的前提下,作戰時還是可以有很強的參與感。
而當今是信息高速流通的時代,古代兵法并不完全適用,尤其是知識密集型行業。
舉個栗子,許多公司的訂單傭金、其他員工的薪酬等,都不向員工開放。
而互聯網時代的人們聰明也多疑,因此信息不對稱的狀態若久而久之,則員工心里就產生有想法。
如果技術部門對企業的收入情況、銷售部門的分成制度等完全沒有了解,將大大削弱其參與感,所做出來的產品將與用戶脫節不說,甚至會較容易地被競爭對手以更優厚的待遇挖走。
因為利益分配的透明與否和參與感有著很強的關聯。
隱瞞太多信息的話,很可能導致員工往壞的地方去假設,也許知道實情會更優化其效率。
那么將信息告訴員工會不會導致泄密?這個可能性當然是存在的。
不過,如果在傳遞信息時,明確他們的保密職責,大多數情況下員工會因被信任而保密。
反而如果在日常生活中自己猜測到或通過其他手段獲取到,更可能會向外界透露。
同樣,在公司遇到危機時,如果創始人打落牙齒和血吞,依然堅持說公司情況很好,現金充沛 blablabla……那么發生麻煩時一定會很麻煩,甚至有可能將問題嚴重擴大,無法收拾。
如果能及時傳遞信息的話,則更有機會讓真正好的員工留存下來。
合伙人制與參與感許多創業企業喜歡給合伙人更多權利和激勵,這點無可厚非。
不過這里有個兩極分化現象:傳統行業非常排斥合伙人,傾向于完全的雇傭制度;相反,創新企業很喜歡合伙人制度,有些甚至實行全員合伙人,所有員工都既是員工又是老板。
合伙人制的最終目標是提高團隊成員的參與感。
對于那些有創造力、有想法、有一定工作年限的人,更大自由度能為他們帶來主人翁意識。
而對于沒有資格成為合伙人的大部分人來說,他們需要管理目標的細化、KPI 的細化。
他們是大地圖里的小地圖、伊斯蘭教里面瑣碎的具體要求。
因此對新員工不適合采用合伙人制。
合伙人制的核心是:精細化管理的同時給大地圖。
公眾可見度與參與感參與感還有很重要的一個構成,即對目前從事的事情要有 visibility——可見的成功。
一位 Yale 的學者全職研究墨西哥的販毒集團。
其中有一個集團,所造成平民死亡的數目跟普通犯罪行為的平均水平僅僅持平。
但為什么這個販毒集團的 “知名度和社會影響力” 以及背后的交易額卻大大超過同行,成為墨西哥社會的一大毒瘤?重要的原因是,公眾經常能從電視上看到他們又在哪哪哪兒把城市的垃圾桶給燒了、斗毆殺人又把尸體放到馬路上了……這些行為當然讓人深惡痛絕,但是從公司運營角度上說,他們把公司做的事情公開化,非常有利于團隊成員增強認同感和參與感。
另外一個例子是,有些企業從事的是供應鏈的某個環節的 to B 業務,因此很難進到公眾日常生活和視野中。
這些企業可以選擇把業務做得更可視化。
例如一個做機器人大腦芯片的企業可以將其產品的工作原理做成比較生動的視頻向公眾進行科普。
這樣一來,更多的優秀員工會受科普視頻的影響慕名而來提交簡歷。
同樣,內部員工在向別人提及所處公司時可以大大方方地說出公司名稱,而不會再向以往一樣聽到:“啊?什么公司?你們是做什么的?”認真看到這兒了?總結一下:我們認為雖然 ISIS 的反人類、反社會是世界公認的,但其還能夠吸引世界各 地、各行各業的年輕人前去參與,是因為他們提供了一種極強的參與感,讓所有成員感覺到自己是一個歷史事件的一部分,并愿意為此付出任何代價。
具體來講,他們通過一個共同的大愿景,一定的紀律約束,及時、高效、透明的信息流通,合理的利益分配機制和高度的公眾曝光,來推動組織的發展。
而這幾個方面,正是創業企業們應該好好學習的。
參考資料:[1] Peter Neumann.” Foreign fighter total in Syria/Iraq now exceeds 20,000; surpasses Afghanistan conflict in the 1980s”, at: http://icsr.info/2015/01/foreign-fighter-total-syriairaq-now-exceeds-20000-surpasses-afghanistan-conflict-1980s/, accessed 1 March 2015.[2] “Russia and Islamic State. Caucasian jihad,” Economist (July 4, 2015): 21.[3] Peter Neumann, “Foreign fighter in Syria/Iraq.”[4] Mia Bloom, "How the Islamic State is recruiting Western teen girls"[5] Scott Gates and Sukanya Podder, Social Media, Recruitment, Allegiance and the Islamic State[6] The deadly genius of drug cartels: https://.ted/talks/rodrigo_canales_the_deadly_genius_of_drug_cartels/transcript?language=e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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