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顏華是典型的草根創業者:小城出身、非名校畢業、沒有名企工作背景。
從2006年到現在,他先后做過動漫設計、安全套單品、飛機杯、匿名社交類APP、共享充氣娃娃等項目,幾乎每一次都踩中了風口,但總是鎩羽而歸。
如今顏華又開始了微信小程序創業。
過去十幾年的創業經歷讓他意識到,創業是為夢想和認知買單。
同時,政策、行業、巨頭隨時都可能為創業者“制造危機”,煎熬、興奮和痛苦也會不斷切換,并成為常態。
以下為顏華口述,經創業家&i黑馬編輯:知識青年加入動漫創業潮,但“大口號”是個坑我也不知道自己到底算創過幾次業。
在這個“大眾創業、萬眾創新”的時代,我都不好意思再提創業。
別人好像經常對我流露出來的意思是:“你都創業十多年了,怎么還沒成功上頭條。
”我的創業之路始于2006年,因為趕上國務院發布文件要振興動漫文化創意產業。
當時的創投市場很火,比如Adobe投資閃客帝國,紅杉投資宏夢卡通等等。
同年國慶,我在通州開了一個和我名字諧音的動畫工作室——煙花動畫,夢想是做中國的迪斯尼。
接下來的大半年里, 雖然收入不多,但基本解決了我們10人團隊的溫飽問題。
當時平均每人每月4000~5000元的工資能按時發出,在動畫行業算不錯了。
我們也從民房搬到了正兒八經的辦公室。
不過,我慢慢意識到,如果為了生存,繼續給人做國產動畫代工,是離夢想的中國迪斯尼越來越遠的。
我就像一條小船的船長,帶領我那些這輩子技術也不可能有很大提高的兄弟們在大海中緩緩地漂泊。
現在回想起來,我對不起他們。
創始人的認知局限,注定了企業在未來不可能有發展長遠。
另一方面,動漫圈后來的整體行情也不太好。
從flash動畫公司到傳統二維制作動畫公司,知名或者不知名的,幾乎都陣亡了,主要是因為變現困難。
當時的游戲公司基本和動漫公司沒什么關系,動漫不能通過游戲變現。
渠道方面,日漫、美漫差不多把電視壟斷。
其他渠道的知識產權授權又很難監管。
動漫的核心資產是知識產權,淘寶賣的動漫周邊產品90%是假貨,地鐵口看到的卡通形象的手機貼膜大多沒有授權。
這個勢頭持續了最少10年,到現在好像也沒看到明顯的改進。
當思想者、創意者不能獲得經濟利益回報的反哺,進行更有深度的思想創意和行為,這個行業的軟性競爭力可想而知,至今我仍為此深深地擔憂。
再看大環境,我也發現:創業絕對不能聽“大口號”,要有自己的認知。
就好像今天的雙創潮,“夏天”的時候,創業大街還是人聲鼎沸。
到了“冬天”,就有點人走茶涼。
集中安全套單品突破,直到電商紅利逐漸消失2007年夏天,團隊的某個兄弟在做一組韓國漫畫的過程中,畫了一個安全套的卡通形象。
因為這個偶然的機會,我們決定劍走偏鋒做自有安全套品牌。
對傳統動畫形象來說,授權到圖書、服裝、玩具、百貨等實在是太雜了,我們沒有能力控制產品、渠道、以及上游供應鏈,專注于一個行業甚至一個產品或許有機會。
而且,安全套屬于醫療器械,在藥店和超市銷售,這玩意肯定沒有人盜版。
后來才知,是我想得太簡單。
淘寶C店(個人開的普通店鋪)滿屏幕的10元3盒盜版安全套,商業環境的艱難不言而喻。
你沒有被盜版,只是說你名氣和實力不夠。
就和創業一樣,巨頭們沒有去干擾你,抄襲你,是因為市場還沒有成熟到他們可以去關注你的地步。
我把煙花動畫工作室10多人的團隊留下了忠誠度最好的4個人,大家全力設計了一組避孕套家族的卡通形象,名字叫“套套豬冰果”。
除了卡通形象,我們還在不斷地塑造卡通形象背后的故事,并打造了一系列的QQ表情、QQ博客、微電影等等。
2009年1月,我們生產了自己的第一批避孕套,雇了8個銷售員分布在北京8個區,在300多家中小超市鋪貨。
第一次,我親身體驗到了品牌與渠道線下的慘烈博弈。
價格、客情(給促銷員送禮)、返點、條碼費、進店費、賬期、堆頭、呈列位、貨架專柜等,這些傳統的商業瑣事整日充斥在我們的腦海。
2009這一年,我們總共拿到了19萬元的安全套回款。
雖然很少,卻積累了實戰的經驗和血淚的教訓。
2010是淘寶品牌之年,套套也進入電商時代。
盡管仍遭受著盜版的困擾,但作為小而美的一個品牌,我們的“套套豬冰果”同時也嘗到了淘寶帶來的紅利。
加上我,團隊5個人一年大概做了100多萬的收入。
創業黑馬的老板牛文文說過,創業有3關——分別是3個100萬:100萬的銷售額、100萬的凈利潤、以及100萬的納稅。
第1關,我們算是過了。
然而,2013年下半年,淘寶C店開始刷單大戰,回扣腐敗同時盛行,讓所有中小賣家和品牌的利潤消失殆盡。
以前賣一盒安全套能賺5元,逐漸只能賺1元了。
以前一個飛機杯能賺30元,逐漸只能賺3元了…… 智能硬件和移動社交興起,“飛機杯、跳蛋和午夜匿名幻想”來了隨著智能硬件和移動社交越發興起,加上之前做套套的經驗,我萌生一個大膽的想法:做智能情趣用品行業的蘋果,走硬件+軟件+增值服務的三駕馬車模式。
“蘑菇Mushroom”是男性生殖器的象征,我們也希望把它做成情趣品牌的代名詞。
而且“蘑菇”這個詞簡單、容易記憶,和蘋果、土豆、桔子類似的互聯網范兒的品牌大多都會成功吧。
苦逼的是,2013年到2014年幾乎兩個整年的時間,我們和大多做智能硬件的人一樣,都掉進了坑里:藍牙不成熟、安卓不兼容。
做任何一件事情,時間的踩點實在是太重要了。
畢竟我們不是Google這樣的大公司,沒有那么多資金和精力去等待市場的成熟。
硬件創業還有另外一大坑,就是磨具生產工藝與設計成本、以及市場發布時間點的平衡度掌握。
實在是超級難的一件事。
其實小米早期根本不是玩饑渴營銷,就是工廠出不來貨。
這一點在羅胖的錘子身上,也很明顯。
我們第一代智能情趣用品設計了6款,包括飛機杯、跳蛋等等。
在第一家代工廠投了10萬元模具定金后,工廠倒閉了、老板跑路了。
半年多的時間和精力成本,全部沒有了。
事實是,每年一到春節,東莞跑路的工廠一大堆。
導致后來我們每次臨近春節,都會把模具從代工廠拉回來,免得工廠倒閉后,我們付了幾十萬塊錢的模具被當廢鐵賣掉。
可以說,不換3家供應商,很難找到一個靠譜的。
即使大多數創業企業沒有那么多財力物力,也要同時選2家供應商做備份。
當然,最大的坑或許在于80%的智能硬件都是偽需求。
原本做傳統耳機的,加個藍牙或者wifi連到手機,就把自己包裝成智能硬件。
加上自欺欺人的眾籌、刷單,然后辦發布會自嗨,創業路慢慢就走歪了。
2016年4月,我又注冊了北京被窩互娛科技有限公司。
被窩APP,原本的主要功能是線上和遠程遙控智能硬件。
但鑒于硬件有各種各樣的坑,我決定將主要精力放在軟件的社交功能上。
而且,2016年的風口之一就是社交+娛樂。
被窩也是我們為數不多拿了投資的項目,雖然是個人投資。
我們把被窩打造成了一個類似“午夜匿名幻想”的社交軟件。
約炮軟件太多了,被窩主打“偷不到”的幻想。
所謂,“得不到才是最好”。
到現在,被窩的用戶量將近50萬,平均每人每月的用戶活躍時長有35分鐘。
在近期要更新的新版本中,被窩用戶免費聊一段時間后將會進入送禮模式。
預測每個月可以帶來十幾萬的收入,養活團隊沒問題,但也就是“活著”而已。
見證過共享經濟的泡沫,再戰社交小程序矩陣進入2017,我休息了大半年。
之前的多數項目包括安全套、被窩都交給了合伙人打理,蘑菇也不用自己全身心投入。
2017年共享經濟大熱:從單車、充電寶、手機,到睡眠艙、汽車、雨傘、服裝、馬扎等,五花八門、層出不窮。
在這個形式下,我也考慮過共享經濟的創業項目。
6月份的時候,我們準備以共享充氣娃娃為噱頭,做一個共享經濟的平臺。
我們還為它取了個名字:“非借”,即“不是借,是共享”的意思。
我們甚至還注冊了這個商標。
可是,隨著大批量創業項目的倒閉,共享經濟的泡沫隨之而來。
對于我們來說,這次也沒有和以前一樣沖動,我們冷靜衡量了自己的資源條件后,覺得還是Hold不住“平臺”之重。
實際上,在醞釀共享經濟創業的同時,我也在看其他方面的機會。
比如,今年年初出現的微信小程序。
相比自己做APP,背靠微信實在省了很多事情。
原來開發APP動輒一年半載,現在開發小程序兩三周就可以了。
就在前不久,我決定為自己的創業方向再做一次調整:主攻微信小程序,而且是基于微信的社交小程序。
我們打算做一個社交小程序的矩陣,目前已經開發出幾款小程序——包括圖片小程序“流年時光相冊”、紅包和廣告營銷結合的小程序“賞告”等,春節后還將推出“萬能的圈”小程序。
這個三個產品分別解決用戶在朋友圈常見的三種狀態:發圖片、發廣告、發求助。
我一直認為,社交是所有創業項目的王冠,比如QQ、微信、陌陌等。
但社交關乎到人性,難度系數最高,成功可能性最低。
但是一旦成功,收益和回報將會是千百倍。
我甚至偶爾也會夢想:假如我們每一個社交小程序都能擁有一億用戶,那我們的社交小程序的用戶數量就和微信一樣多了。
雖然現在看起來遙不可及,但萬一實現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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